你會因為什么讀一本書?你會讀王小波嗎?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知道王小波的,我第一次知道王小波這個名字是在圖書館公眾號上,公眾號發(fā)布了一篇介紹《一只特立獨行的豬》的推文,從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這個有趣、獨特的作家。
他的書我都很喜歡讀,可能是先入為主吧,或是對于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作家的偏愛,王小波的很多觀點我都贊同,日常生活中對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常常會受到王小波的影響。喜歡他寫的很多文字,想分享,思忖半天,不如就從《愛你就像愛生命》吧,從美好的愛開始。
多少人知道王小波和李銀河的故事呢,即便沒聽過兩個人的故事,想必很多情話應(yīng)該都有所耳聞:
我會不愛你嗎?不愛你?不會。愛你就像愛生命。
你一來,我就決心正經(jīng)地、不是馬虎地生活下去。
做夢也想不到,我把信寫到五線譜上吧?五線譜是偶然來的,你也是偶然來的,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當(dāng)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著永恒開戰(zhàn)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
我把我整個的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
《愛你就像愛生命》收錄了王小波與李銀河鐫刻愛情的“兩地書”,這些直接熱烈的表白就記錄在這部作品里,不禁讓人詫異,這樣一個看似獨立于世俗,不愿受約束與管制,極具個性的王小波竟也能寫出這樣美好纏綿的情書來。
其實讀這本書,除了旁觀這樣一份美好的愛情,欣賞飽含熾熱的情話,我更喜歡王小波和李銀河精神世界的交流。在信里會談什么是生活,人為什么活著,生活是自己,不喜歡為了世俗的儀式而生活,愿意擁有一個美的世界;談?wù)撃J交囊磺?;談?wù)摪l(fā)現(xiàn)的一首好詩;談?wù)撋洗髮W(xué)的點點瑣事;談?wù)撋蠈W(xué)淋濕了鞋子……好的愛情不該只有動人的情話,還要有平凡的生活和詩意的世界。我想這也許很難。
最近有人問我,沒在大學(xué)四年經(jīng)歷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是否會覺得遺憾,我一個人想了很久,我想我可以說,我不遺憾,但是我得承認(rèn),在那四年里我確實未曾把握過一份甜蜜、熱烈的愛情,相反的那一份感情傷痕累累,從另一個方面講,于我而言這也算是轟轟烈烈吧,轟轟烈烈地失敗。我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我不愿意因為孤獨,因為需要一份愛情來治愈自己或是在失意的時候需要一個休息的港灣而選擇開始一段感情,孤獨并不可怕,傷心難過也不是永恒的,對我來說一份好的愛情是彼此有話說,有天聊,感受相恰,精神世界的契合,日常的爭吵肯定會有,但是這都是生活的催化劑。永遠葆有期待,希望可以擁有這樣珍貴的感情,沒有也可以。
愛情是這樣,友情亦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伴侶只有一個,要慎之又慎,朋友卻可以廣結(jié)交,只不過朋友易尋,摯友難覓,最后成為一輩子知音的,也一定是有相似精神世界的人。
去年十二月份專程去Pageone北京坊店尋找王小波空間,展臺上陳列著王小波用過的老物件,老式電視機里循環(huán)播放著王小波的視頻,畫面是那個年代特有的雪花質(zhì)感的黑白視頻,一剎那頓感時空抽離和無限惋惜,無力感橫亙心頭,最近再次去了,依舊感到如此。這種感覺就像打濕了自己最愛的書,字已模糊不清,對自己的行為無比憤怒,沒打自己一拳,一氣之下將書撕了,撕了一瞬立刻后悔,但是覆水難收,喜愛與悔恨頓時纏綿交錯,好像藤曼纏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燥烈的當(dāng)下驅(qū)使自己把剩下的書也一并撕掉,毀了,既然最愛的書已經(jīng)沒有了,不如就把關(guān)于書的一切都毀的干干凈凈,生怕只消一點書的痕跡就引得自己不得不回顧這難以回首的記憶,然后再次遭受喜愛與悔恨翻山倒海般的折磨,但是理性終究占據(jù)上風(fēng),毀不得,最終只有無奈,這本書,不如從未讀過,但卻又慶幸,幸好讀了。
對王小波的感覺就是如此。
王小波九七年四月去世,我還沒出生,我們連時空的交集都不曾有,只感覺遺憾。當(dāng)天晚上,我給我最愛的老師發(fā)了一封郵件,我說我很想知道,如果他還在,面對當(dāng)今的世界,他會說什么呢??上е挥腥绻?/p>
那天看完王小波空間一直感到壓抑,就在書店附近漫無目的地走了走,轉(zhuǎn)而看到了前門大街,頓時體會到了古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這是我和前門的第一次遇見。想起18年,和好友相約賞玉蘭,盛放玉蘭的街道,青瓦紅墻,玉蘭搖曳,走著看著說著笑著,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人頭攢動,走近一看才知原來到了天安門廣場,這是我和天安門廣場的第一次遇見,和前門的相遇是如此相似,都充滿了偶然性,本沒特意去找,卻剛好遇上了。
那一天我在前門往來徘徊了很久,當(dāng)天人很少,街道上略顯冷清,我選擇了一條小巷,面對著夕陽,一直走下去,遇見什么就是什么,錯過了什么也不以為意,想來王小波在這座城市出生,這些街道也不知道他走沒走過,時間給那條老北京胡同蒙上了薄紗般的厚重感,似水流年,一切都在悄然消逝。
或許在未來,一切還是偶然,一切也就都如約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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